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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生犀不能燃燃之有异香（第2页）

裴曦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谢君楼，她心里难过得不行，一下子就没克制住脾气，朝着天机吼了出来：“你不是号称知天理、观星命吗，怎么就没办法了？你都可以算得出我阿哥的命，怎么就救不了七姐了呀？”

“你分明是见死不救，怎么这么冷血？！”她明明是见到天机算了裴策的命，怎么到了燕明殊这里，就无能为力了？

天机无缘无故挨了裴曦一顿骂，良好的修养才让他没有发飙，语调变得低沉了许多：“世人诸多忧扰、我自饮酒逍遥……”

他刚要转身下山，手腕忽然被谢瑶华抓住了。

谢瑶华红着眼睛看向他，已经感觉到她阿哥的心，坠入了无边黑暗之中，她声音嘶哑地问：“天机哥哥，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阿瑶，凭我跟你阿哥的交情，而十一也是我的弟弟，我若是真有办法，怎会见死不救？”

天机无奈地看着这对兄妹，心生恻隐，语气平和却显得万般庄重：“只是在七姑娘这件事上，我的确是有难言之隐，即便是在我全盛之时，我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带走了他们，找不到她，也并非是我灵力损失，而是因为……”

“我没有资格！”

他只是一个身怀微末灵力的凡人，而真正说起来，他这一身灵力，都算得上是上渊和拂灵所赐予的。

他又有什么资格，能去算拂灵的命呢？

天机也难以说得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救不了燕明殊，也救不了燕明渊，他万般无奈。

许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于无奈，谢瑶华也终于接受了他这个答案，手颤抖着松开了：“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裴曦和谢瑶华对视了一眼，看到悲痛欲绝的谢君楼，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

谢君楼的脸色惨败不已，原本挺直的脊背逐渐弯了下来，无助地蹲在地上，明明已经是开春了，但是他看起来似乎是冷到了极致。

上下唇磕在一起，颤抖了起来，双手抱住了身体，把自己蜷缩在黑暗之中。

男人将脸埋进了双腿之间，嗓音是极致的沉闷嘶哑：“她曾经和我说，等报了这血海深仇，我们便去找一僻静之处隐居，再给小遂愿生一个妹妹，我已经布好了一个局，就等着她大仇得报，然后带她走，可是，她现在不见了！”

当年燕明殊死去的时候，他的心便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如今，他第二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同死去了一般。

“她死去的时候，我还跪在穷域之巅求梵音，那个地方被灵力覆盖，燃了生犀，人能通鬼神，我便看到她化为孤魂，生生地等着我，可是我没办法去见她。”

“后来，梵音允了我所求，以秘术逆转了她的命运，可这代价，却是……”

燕明殊要付出的代价，是生生世世不得超生，他怎么会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便替她承受了这样的代价。

后来，他重生之时，记忆便完全恢复了，原来，他跟燕明殊竟然还有这样一层缘分。

可即便是回到云巅之上时，他也还是要承受一些天罚，再加上他还答应了梵音一些事情，所以，他现在格外珍惜跟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上天还是这么残忍，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何不自责心痛？

“生犀？什、什么意思？”裴曦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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