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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1页）

和刚才的声音不同，仿佛在号陶大哭，又像是大声呼喊……这……（这一定是那个人的……）这个声音、这样的悲鸣……

巨响的同时，又一个东西落下来。

那是被火烧塌的一根粗木。虽然侥幸没有被直接击中，但斜落下的木头一端掠过玄儿的头部，给脑部以重击。

那个嚎啕大哭般的声音又不知从哪儿……啊！这……（……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样的悲鸣……）这个……

玄儿的意识至此中断。他一下子向着吞噬、消除他之前所有过去的巨大空白中坠落下去。

同时&ldo;视点&rdo;也从浦登玄儿身上弹开。弹开的&ldo;视点&rdo;没有再停留在这个时代的&ldo;现实&rdo;，螺旋着升空。时大时小，时急时缓，不规则地扭曲旋转着‐‐

&ldo;视点&rdo;再次超越法则，超越时间，飞回18年后的黑暗馆‐‐

人们在此度过同样黑夜的现在。

第二十一章疯狂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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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那场火灾中，几个佣人被烧伤、烧死。浦登家族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平安无事‐‐&rdo;

玄儿不停地说着，他眯缝着眼睛，目光似乎始终盯着对面的我，但又好像眺望远方。当说到18年前冬天的那场大火时，他的眼睛眯缝得更细，与此同时表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对，这样子正好和四个月前的那天晚上‐‐白山寓所附近发生火灾的那天晚上，他看着撕裂黑暗的熊熊烈火时相同。

当时，我在玄儿身旁看着同样的火光，希望恢复对那座西洋宅邸火灾‐‐母亲丧身其中‐‐的记忆。当时，玄儿恐怕也想起了存在于自己的某个记忆角落中的18年前的火焰吧。

&ldo;不知道怎么回事，诸居静和忠教母子好像也被卷入这次火灾，特别是忠教，据说遭遇了相当危险的情况，不过幸好保住了性命……&rdo;

这时，玄儿（……是玄儿吗）可能是被吸入的烟呛着了，坐在睡椅上，弯身剧烈咳嗽起来（这是18年后的……）。我（……中也）仿佛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突然仰起了上半身（被大家称作中也的&ldo;我&rdo;……）。我一直倾听着，既没有随声附和，也没有插嘴提问。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好像被紧紧捆绑住，一动也不能动。我感觉方才，自己的意识完全被玄儿所说的过去所吸引，现在才转移到自己身上。

&ldo;就这样……&rdo;咳嗽停止后，玄儿端正一下姿势，&ldo;就这样，在18年前的冬天，北馆被烧毁了。但过年后不久，春天到来之前，大部分幸存的佣人都被放假了。&rdo;

&ldo;放假……解雇？&rdo;

&ldo;是的。只有鬼丸老被留下来。以前，岛上有农田，还养过家畜，那以后就基本全部废弃了。这件事好像以前和你说过吧。&rdo;

&ldo;啊，是的。&rdo;

&ldo;诸居静也不例外。也是这个时候，她带着忠教离开了这里。&rdo;

那对母子离开这里的身影突然如剪影画，浮现脑海。不知道为何，背景是暗红的夕阳天空，两个人的背影像夏天的热浪，很快就摇曳着，熔化在背景之中。

&ldo;可是玄儿，在当时解雇那么多人，真是……&rdo;

我觉得即便从当时的社会状况考虑，那也是非常无情的决定。

&ldo;嗯，在突然被解雇的人看来，那的确很残酷。&rdo;

玄儿跷着二郎腿，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腮，看着空中。

&ldo;这可能是新馆主‐‐我父亲柳士郎的个人决定，不过，据说当时美惟姨妈‐‐我的继母已经深爱父亲，望和姨妈似乎也是&lso;父亲的支持者&rso;。在玄遥和卓藏在世时，她们就己经是这样了。所以她们并没强烈反对父亲的决定。那年秋天‐‐凶杀案发生一年后，父亲和美惟姨妈再婚，但此前，两人肯定就有感情基础了。&rdo;

&ldo;那么，你呢？&rdo;我静静地插嘴道，&ldo;玄儿也被卷入18年前的大火……结果完全丧失了此前的记忆，对吗？&rdo;

&ldo;啊，是的。&rdo;玄儿瞥了一眼对襟毛衣袖子下的左腕，&ldo;我好像是家庭成员中惟一一个逃脱了而遭遇不幸的人。&rdo;

&ldo;你是说差一点丧命吗？&rdo;

&ldo;不。&rdo;玄儿摇摇头，&ldo;何止如此！&rdo;

&ldo;啊？&rdo;

&ldo;我没说过吗，中也君？&rdo;玄儿掐灭烟头，一脸严肃地向前探着身子，&ldo;在18年前的火灾中，我没来得及逃脱，死过一回，又复活了。中也君，我不是说过的吗？&rdo;

&ldo;啊，是的。这个……是。&rdo;

‐‐玄儿昨晚确实说过。

&ldo;实际上我是在何种状况下被卷入大火，遭遇了什么，又在何种状态下被救出，这些记忆都已荡然无存。虽然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中时隐时现，但在火灾后，过了半年到一年时间，才真正明白那是自己的记忆。当时，鬼丸老以外的老佣人早已离开，鹤子和宏户进来了，人们也制定了具体的计划，准备重建毁于大火的北馆。在那前后总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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