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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读乔治敦。”他凑过来:“就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冷死了。”我忍不住抱怨。
“找个地方喝杯热饮。”唐乐昌答,随即往前面走去,他也不管我跟不跟上来。
我跺跺脚,恨恨地咬牙随着他挤进计程车。
下车时家卓电话进来:“映映,还在外面吗?”
“嗯,”我含糊地答:“可能要晚一点。”
“这样。”家卓未说什么。
我软软的说:“你先睡好不好,我晚一点就回去。”
家卓嗯了一声,收了线。
唐乐昌在我身旁,眼神一直地望着我。
我们在路边的一间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坐了下来,我往窗外望去才发现我们到了鑫泽区中心,对面街口就是劳通银行总部,高耸的大楼在夜色中闪着的幽幽的光芒。
服务生看到顶着一张肿肿的猪头脸面无表情地诡异飘入的唐乐昌,神色抖了一抖,立刻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坐下来再也不愿动,只管对唐乐昌道:“美式拿铁,谢谢。”
唐乐昌点点头,朝前台走过去。
“晚上好。”店员机械礼貌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唐乐昌开始讲英文。
我也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他每年的假期大半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
柜台前的女孩子笑容露出了甜美笑容:“sure,whatcanidoforyou?”
这姑娘应该是附近高校兼职大学生,英文讲得不错。
“grandecaffearicanoandduppioespres”
“forhereortogo?”
“here”
唐乐昌望着那个柜台后的女孩子,一手撑在台上,笑得风流倜傥:“ijtthoughtyoushouldknowthatyouhaveareallynicesile。”
女孩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趴在桌面上笑得气结。
这人都落魄至此还保持着无时无刻的幽默感。
我喝了几杯咖啡,又吃了三文治。
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开始觉得困,唐乐昌喝了一杯咖啡却来了精神,拉着我陪他聊天。
我敷衍了他几句,倒向桌面:“我困了,让我趴一会儿。”
唐乐昌不满地推了推我:“喂,春宵苦短,你就打算如此搪塞我?”
“别吵我!”我挥手拍掉他的手,唐乐昌忽然嘶地吸了口气。
我看到他眉头打结,忙问:“我撞到你伤口?要不要紧?”
他摇头:“皮肉伤而已。”
我问:“谁打的?”
他耸肩:“我爸。”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执法者喜爱动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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