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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他慢慢收回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车外。
我打了哈欠,「过来点,借我靠一下。」
他微敛了眉眼向我看来,随後坐过来了点儿。我把头靠在他腿上,说:「把衣服盖我身上,我眯会儿。」那男人按著命令一一办好,司机在前面笑著说:「你们兄弟感qg真好。」我把头埋在他腿间,闷笑:「我们不是兄弟。」此话一出,那本来犹豫很久这才刚刚停在我腰间的手猛地一僵,不过没有抽离。
司机也识趣地不再搭话,闭了那张骚动的嘴。车内就只有车子发出的微微响声,除此之外,安静一片。
一路到了机场,聂闻涛都没有说话,他那张平时面无表qg此时更缺人qg味的冷脸下车付车资时,司机笑得都不太自然,可他浑然不觉。司机殷勤地开後车箱要帮拿行李,被他用手一挡。司机退後了几步,看看他,再看看我,神qg无辜至极。
我站一旁勾著嘴角笑,来往的人看我残了只手还笑得这麽乐呵多瞧了我几眼,被聂闻涛眼睛一扫,又都收了回去。
黑色宾士跟来,下来一人,李越天。
他们俩对上,聂闻涛放下行李,两双眼睛在空气中jiāo叉,劈里啪啦闪著……闪著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愉快到哪儿去就是了,毕竟怎麽瞅著那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司机忙不迭地把车开走,我扯了扯聂闻涛,「时间差不多了……」没再看李越天。
而聂闻涛则听话地一手两箱子一手一箱子地拖著行李走,我披著我的衣服人模人样轻轻松松走後面,对自己手里空无一物丝毫不感到愧疚。
他一路拖著行李,看我坐定,弄来热牛奶,再去换登机证。而我捧著热牛奶左瞧瞧右望望,神奇地觉得昨晚那股黑暗此刻消失不见了。
上机时我本来想像跟屁虫似的跟他屁股後面……嗯,好好领略一下美景,不知是不是意图被识破,被他大手一带不著痕迹地推到了他前面。这下可好,换他跟我屁股後面了,我在心里叹气,以前跟我屁股後面没跟烦吗他?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能起色心,我对自己说,王双唯,你也不是那麽不可救药嘛。
在机上坐定,那道视线终於消失。
聂闻涛拿著毯子盖我膝盖上,我伸伸腿,有点恶劣,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问:「是不是一扔电话就往b城赶了?著的什麽急啊?」张启的嘴差一点点含住他的耳朵。
可这下他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松动,像是聋了,没听到我说什麽,只是,那耳朵,嗯,红了,刹那红得像充了血似的。
装吧,你就跟我装吧,看你怎麽玩得过我。
空姐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亲切地笑著:「先生,你朋友说,你落了这个东西。」我笑一凝,看著那个黑色深座底上面印著一种带著淡绿糙纹的漂亮盒子,我以前很喜欢这种黑中带绿的设计,而李越天每次送我礼物都把东西装在这种盒子里面。
我转而一笑,对她说:「他可能认错人了,这个东西不是我的。」「请问先生是叫章双唯吗?」
我摇头笑著,李越天啊李越天,终究还是那个不容易放弃的男人,不管明示暗示还是拿著刀对著他拿枪指著他脑袋,不撒手就是不撒手,不认输就是不认输。
「拿走。」聂闻涛眼一横,冰冷的说:「不是他的。」口气粗鲁而无礼,连旁边的旅客都不禁侧目。
空姐笑一僵,弯腰,「对不起,可那位先生说一定要jiāo到章先生手里。」美丽的空姐小脸都白了,尽力维持著自己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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