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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太好了，先生。&rdo;【原文为法语――译注】接着又用英语说：&ldo;先生，请您用英语再重复一遍，好吗？费伯先生的夫人请我询问一下他在饭店里的情况。&rdo;

他按了一下按钮，要不就是扭动了一下开关，究竟是哪个动作威莉也说不清。

显示器两边的喇叭传来一个口音很重的男声，&ldo;费伯太太，您听见我了吗？&rdo;

&ldo;听见了，&rdo;威莉说。&ldo;您是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吗？&rdo;

&ldo;太太，在此之前我从没跟您说过话。您是询问您丈夫在我们饭店的住宿情况？&rdo;

&ldo;对，&rdo;威莉说。

&ldo;费伯先生还是我们登记之中的客人。他是三天前到达的，预计还要在我们这儿再住两天。&rdo;

&ldo;刚才有个人告诉我他今天早上十点离开了。&rdo;

&ldo;可您知道，他的确还在这里。如果您要跟他说话，他的房间是437。不‐‐对不起，这会儿他不在房间里。&rdo;

&ldo;他在那儿。&rdo;

&ldo;不在，太太，您听我解释‐‐&rdo;

&ldo;我是说，他是在你们饭店。&rdo;

&ldo;这我已经说过了，太太。&rdo;

&ldo;他是……&rdo;威莉当着贾尔斯&iddot;科弗利的面无法把这句话说完。&ldo;谢谢。&rdo;

&ldo;再见。&rdo;

科弗利举起双手，耸了耸肩膀。&ldo;好了吗？&rdo;

&ldo;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

&ldo;威莉，你的电话打到名字差不多的另一家饭店去了。这是惟一的解释。&rdo;

&ldo;我要是请求留言就好了。&rdo;

&ldo;你想要我再跟他打电话吗？这一点都不麻烦。&rdo;

&ldo;不啦，贾尔斯，谢谢。&rdo;她说。&ldo;我想我还是等他打电话来吧。要不，明天我再试试看。&rdo;

&ldo;那就这样吧，&rdo;科弗利说。

那天晚上威莉又不由自主地开车去了联合街。一路上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并告诉自己赶快回去。可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干，她不能回去。她又能听到女儿的叫喊声。

前灯照着停车场的入口处，照着仓库大楼巨大的正面。她不由自主地来了个急转弯，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心脏像只鸟儿在胸腔内砰砰直跳。自从她意识到自己正倒车回吉尔德兰路的时候，她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她要冲进仓库里。

霍莉那高亢、清晰、穿透力很强的声音从砖墙那边传来。威莉很不耐烦，急得浑身冒汗，把车拐到了楼房的后面，前灯照在沥青马路的另一边。她脑子里有个声音说：&ldo;这么做是错误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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