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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第5页）

这种颤抖，在一瞬间就变得炽烈。

好似麻风病人在打摆子。

剑在手。

陆羽一声长啸，眉宇间爆发出煊赫沸腾的战意。

问天何寿！

问地何极！

天丛云剑冷冽的刀身，幻化出璀璨刀光，交织成一片惘然。

两大宗师的拳劲，落入这一片刀网中，就如泥入大海。

变得凝滞，晦涩，好似被冻结。

但这种冻结，只在刹那。

宗师毕竟是宗师，瞬间就察觉，这是陆羽在借助他们的劲，彼此牵制。

有点像是太极剑的神髓。

借力打力。

瞬间改变对策，不再用蛮力，而是用巧劲，以点破面，瞬息就破开了交织的刀网。

问人生几何！

问生亦何欢！

问死而何苦！

陆羽刀式再变，这三式刀法化繁为简，古朴沉重。

眼看两大宗师就要冲出刀网，又把两人给笼罩了进去。

两大宗师同时爆喝，全速运转体内的先天内劲，强行要撑开陆羽突然悟出的刀势笼罩。

太极剑，可以借力打力，但借到的力量，如果太大的话，剑势自己也就破了。

这种两人没见过的古怪刀法，也是一样。

问情为何物！

问轮回何在！

问宿命安有！

陆羽刀势又是一转，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带着一种奇异节奏——只是平常几个动作，却蕴含着庄重。

那已不仅是刀法，而是一种将生命供奉于高堂殿宇般的虔诚。

情为何物，轮回何在，宿命安有。

简单三式，道尽了一个刀客的道。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独往！

好男儿，为心中道义，当一路杀伐！

杀他个血流成河，伏尸百万，水落石出，云开雨霁！

以杀止杀，以力破力。

陆羽借足了两大宗师的拳劲，手臂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刀势变得极为缓慢，如慢动作电影一般。

按理说，这么慢的动作，两大宗师瞬间就能躲避，但在旁人看来，两大宗师却像是傻子一般，不知道躲避，只能强撑着，跟陆羽硬拼。

生在局中，方才知道这是为何。

他们的行动，已经被陆羽牵制住了，前面八刀，每一刀，都在蓄势，都在酝酿，八刀砍出来，他们已经完全没有抽身而出的能力。

只能跟陆羽马上就要劈出来的第九刀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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