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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端亲王，非常，非常吃这一套。

他只想，以颜欢这善良软乎的性子，出身又不显贵，以后能依赖的，也只有自己了一一何况她还这么崇拜他。

虽然女子当以夫为天，但她却是特别许多的，让他说理由，他又说不出个所以来，其实归根究底，只是颜欢欢会说话而已，说得好听，戳到了他的心理需求，胜过一万句我爱你。

赵湛那一句话的意思是，只有嫁给自己，有他来保护她，他才放心。

但颜欢欢再聪明也没有读心术，没能意会闷骚如他，方才已经说了一句难得的情话了。

&ldo;王爷，你待我真好。&rdo;

她就以一句万金油回复敷衍过去。

赵湛倒也没为意，早上思索颜欢平日在偏院会不会无聊，对他而言，已经是极罕见的事情了。以往他想去了解一个人，往往只是想利用对方，这时得到合心意的回答，彷佛对他想象中的&lso;颜欢&rso;又圆满了一点。

王爷满意，颜欢欢也被宠得很高兴，像是达成了双赢局面。

&ldo;你总说我待你好，也太容易满足了，&rdo;

许是放松下来，赵湛唇畔弯了弯，笑意一闪即逝：&ldo;和你相比，我应当是个贪婪得多的人，心性怕是不如你知足常乐……不过这也得归咎於你，若不是你在国公府鼓励我，我可能也如你这般安於本份了。&rdo;

&ldo;王爷怕是说笑了，上进又岂能说成贪婪？而且王爷既然有能力，那力争上游不是人的天性吗？而且就正正是这种&lso;贪婪&rso;，才让老百姓的生活不断改善呀。若人人都甘於平凡，谁来征战沙场，保卫天下？&rdo;

颜欢欢神色不变，娇甜的嗓音尽捡些照着端亲王三观来的话来说。

所谓&lso;三观正&rso;，大部份时候，只不过是&lso;我看你这个人跟我想的居然一样，不错，三观很正&rso;而已。

赵湛长吁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ldo;你说得不无道理，&rdo;

他出神地看住颜欢欢，却不是在欣赏她的外表，也不是在看她，只是透过和她说话，来整理自己的思绪本则上，和我们抱着漂亮玩偶说心事没有分别。

&ldo;只是我想要的，也实在太多了，恐怕有人要容不下我了。&rdo;

说得惆怅，犹如为朝堂卖了一辈子命，到最后功高盖主被猜忌发落的老臣，但赵湛还真干了要让人&lso;容不下&rso;他的事，所以他这句话，只是一句淡漠的感叹而已。

颜欢欢猜得八九不离十，思忖片刻，就睁圆了一双眼睛，妩媚的脸登时孩子气了起来，伸出双手，鲁莽地环抱住了他。

&ldo;所有人都容不下你，那我容下王爷好了，&rdo;她笑嘻嘻地在他怀里仰起脸来，耍赖一样说着不该说的话：&ldo;王爷别嫌弃我人小手短，不及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会努力能容下你的&rdo;

一番话说得逻辑混乱，就是不敬的话，也蠢得可爱了。

赵湛一抖眉毛，冷冰冰的脸上浮起笑意，像难得露出暖意的铁面教官，冰川化为暖流包裹住娇小的她。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ldo;一派胡言。&rdo;

轻盈的吻落到皮肤上，待他抬起头，颜欢欢捂住额头：&ldo;王爷你这是允了我容下你吗？&rdo;

赵湛瞥她一眼没说话，哪里还有笑容，他私底下的笑总是很短暂，心情却是柔软了下来一一太怕他的人，很难接触到这一面，像林选侍，总觉得自己费力讨好了半天，不见成效，即使笑，也短暂得像是她自欺欺人的错觉。就连他身边近身伺候的仆人，都鲜有拿得准他脾气的，只能往谨慎了猜，不敢大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别触怒主子就是上上大吉。

&ldo;王爷，准不准嘛。&rdo;

颜欢欢艺高人胆大，一点点摸索到了他猫一样的脾性。

这时候的沉默，久得足以让一个胆小的姬妾或是下人道歉认错……&ldo;随意。&rdo;

却不足以让她退缩。

第036章

当晚，颜欢欢身体力行地向端亲王证明了，她的确是完完全全地&lso;容得下&rso;他。

这亦是女性最有包容力的时候，温软湿热的甬道，隐有香气的怀抱，都让人忘掉生活上的烦躁琐事，全心投入在一场炽热的战役之中。

赵湛在她身上流连忘返，虽然一夜一次已成习惯，但连着前戏，往往也要折腾半个时辰才足够，倒不像小说中一夜七次金枪不倒。颜欢欢却是很满意的，时间长不代表舒慡，弄得太久，就算技术出神入化一直保持池塘有水，也撞得股骨疼一一适可宜止才是健康的房事态度。

两人都很享受，以致於他每次来到偏院，几乎都会要了她。

来癸水的日子例外。

颜欢欢每个月都盼着癸水准时来到，徐王妃也盯着她，每临到她快要来癸水的数天，必然提心吊胆，都怕她怀孕了。

前者是自觉发育未完全，行房已经很容易长不高了，低龄产妇生孩子风险高，万一把小命交代进去就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