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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唤醒这座城市。”老马缓缓站起,浑身浴血,却挺直脊梁,“你以为切断通讯就能让人绝望?可真正的联系从来不在电线里,而在人心之间。你忘了,哥谭最不缺的就是在黑暗中互相扶持的人。”
歌声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设备响应那块旧电池释放的微弱信号。地铁隧道里的流浪汉打开手电筒合唱;警察巡逻车上,一名年轻警员红着眼眶跟着哼唱;医院顶楼,一位刚做完手术的医生靠在栏杆边轻声附和……
这不再是技术层面的反击,而是一场集体意志的觉醒。
“你……你竟敢用情感污染逻辑!”克林顿嘶吼,黑cube开始不稳定地震颤,“这是混乱!是低等文明的弱点!”
“没错。”老马一步步逼近,声音平静却撼动天地,“我们混乱、脆弱、会哭会怕。但我们也会爱,会救,会在绝境中拉别人一把。这才是人性,而不是你那种冰冷的‘完美’。”
他举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跳动的金光??那是无数个失败人生留下的执念,是每一次跌倒后仍选择爬起的勇气。
“这一拳,为了所有没被记住的名字。”
轰!!!
金光贯穿黑cube,如同太阳刺穿永夜。
刹那间,整片空间静止。
然后,爆炸。
不是毁灭性的冲击波,而是一种柔和却无可抗拒的扩散性光芒。它不像激光那样灼热,也不像炸弹那样撕裂,而是像春风吹过冻土,悄然融化一切坚硬与冷漠。
黑cube缓缓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碎片,在空中漂浮片刻后,化为灰烬消散。克林顿仰天长啸,身体开始透明,像是被某种更高力量剥离存在。
“不??!我是永恒的观测者!我见证过千亿世界的兴衰!你怎么可能??”
“因为你从没真正‘看见’。”老马望着他,眼中映出对方逐渐消散的身影,“你只看到了结果,却忽略了过程。而我,正是过程本身。”
随着最后一声哀鸣,克林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飘渺的低语:“……变量……终将失控……”
风暴平息。
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落废墟。
老马跪倒在地,浑身脱力,旧怀表的残骸静静躺在身侧,指针早已停止转动。他的呼吸微弱,体温骤降,生命迹象濒临极限。
远处,蝙蝠车疾驰而来,布鲁斯冲下车,迅速检查他的伤势。
“失血过多,内脏受损,神经负荷超标……”布鲁斯一边包扎一边低语,“你差点死了。”
“差一点……也是活着。”老马勉强扯了扯嘴角,“而且……值得。”
阿卡姆降落身旁,银白战衣黯淡了许多,显然也消耗巨大。他蹲下身,看着老马的眼睛:“你刚才……打破了维度壁垒。”
“我没想那么多。”老马摇头,“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混乱而死。不管是哪个宇宙的我,都不想。”
布鲁斯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从今天起,哥谭的应急通讯网络将接入一个独立子系统??由你设计,由你维护。它不隶属于警方,也不归任何组织管辖。它是‘民间防线’,专为灾难时刻准备。名字……你来取。”
老马愣住:“我?”
“是你。”阿卡姆点头,“你证明了一件事:英雄不必披披风。有时候,一个懂得修收音机的人,比一架战机更重要。”
老马闭上眼,许久,轻声道:“叫‘星光频道’吧。我妈说过,夜里走路不怕黑,是因为总有人抬头看星星。”
“星光频道……”布鲁斯重复一遍,嘴角微扬,“批准了。”
三天后,哥谭市政厅发布通告:原广播站遗址将改建为“公共应急信息中心”,配备最先进的抗干扰通信系统,并向全市技术志愿者开放培训通道。项目发起人匿名,仅留下一句话刻在入口石碑上: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不肯闭嘴。”**
而在某条无人知晓的巷子里,一台老旧电视机屏幕忽然亮起,雪花噪点中浮现出一段模糊影像:一座陌生的城市,高楼林立,天空泛着诡异的橙红色。画面中央,站着另一个“老马”,身穿军装,眼神冷酷,正低头看着手中一块与黑cube极其相似的红色立方体。
他抬起头,直视镜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找到了。变量坐标锁定。”
与此同时,老马在自家狭小的公寓里猛然惊醒,胸口一阵剧痛。他摸出贴身携带的新怀表??那是布鲁斯托人打造的纪念品,内部嵌入了一枚来自原怀表的齿轮。
此刻,那枚齿轮正在微微震动,泛着淡淡的红光。
窗外,夜色深沉。
但远处某栋大楼的顶端,一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频率,正悄然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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