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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埃德加的颓废（第3页）
“他们撒谎是为了控制，而你撒谎是为了‘拯救’。”马昭迪一步步逼近，“可结果呢？一样的恐惧，一样的压迫，一样的无力感！你以为你是解放者？你不配！真正的自由不是由别人赐予的怀疑，而是自己争取的真相！”
他猛地按下摄像机上的红色按钮。
嗡??
一道高频脉冲波瞬间释放，顺着数据链逆向冲击神经母体。心灵风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幻境结构开始坍塌。
“你做了什么！”程娴月首次露出惊怒之色。
“我只是播出了‘真相’。”马昭迪喘息着说，“这段影像会通过黑袍小队的地下网络传遍全球。不管他们信不信，至少他们会知道：有一个女人试图用心灵控制来‘拯救’世界。”
程娴月怒极反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只要我还活着，思想瘟疫就不会终止！”
“那就别活了。”门外传来冰冷的声音。
埃德加与士兵女孩破门而入，后者手持电磁脉冲枪，枪口直指程娴月眉心。
“我们早就猜到你会利用心灵风暴发动集体催眠。”埃德加冷冷道，“所以马昭迪是诱饵，我们才是猎人。”
“你们杀不了我。”程娴月微笑，“杀了我，那些已经被植入信念的人怎么办？他们的精神会崩溃，变成白痴。”
“或许吧。”士兵女孩扣下扳机，“但总比做你的傀儡强。”
电光炸裂，紫芒四射。
程娴月的身体在命中瞬间化作数据流消散，只留下一句回荡在空中的低语：“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没人能再回到从前。”
冲击波过后，大厅恢复寂静。
心灵风暴已然断气，脸上带着解脱般的微笑。他的脑部芯片仍在闪烁，存储着数亿人的潜意识数据。
“结束了？”士兵女孩问。
“也许刚开始。”埃德加看向马昭迪，“你录下的东西，准备怎么处理？”
马昭迪望着摄像机屏幕，上面定格着程娴月最后的笑容。
“发布。”他说，“标题就叫《当救世主成为暴君：论绝对真理的危险性》。”
三蹦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注意，沃特残余势力正在调动军队，目标似乎是这里。另外……超人信号重新出现了，在大西洋海底。”
众人沉默。
“看来有些人，”埃德加冷笑，“根本不想让这个世界清醒过来。”
马昭迪收起设备，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那就让他们继续做梦吧。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会发现枕边全是汗，心里全是问号。”
他走出废墟，抬头望向渐暗的天空。
星辰尚未显现，但黑夜终将迎来黎明。
他知道，这场关于真实与虚构的战争，远未结束。
而他，将继续用手中的笔与镜头，撕碎每一个粉饰太平的谎言。
哪怕代价是，永远无法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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