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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这是什么？&rdo;凯茨说。

&ldo;这是休塞佩&iddot;卡斯特拉诺的遗书，凯茨，翻译稿。&rdo;他停了一会儿。&ldo;再加上那些钱，这份遗书足以证明爱德华&iddot;普拉特有罪。&rdo;

他转动手里的威士忌酒杯。然后很慢地说，&ldo;你做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必要，凯茨。这是一个错误。&rdo;

他的话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凯茨的眼睛往下看，一种类似惊慌的感觉涌上她的胸口。有1秒钟她想她也许是病了。接着她又听到了汤姆的话，这次更加从容不迫。

&ldo;这是一个错误。一个人死了。一次非常不幸的意外。&rdo;

凯茨能感觉到她喉咙的脉跳。汤姆的声音渐渐远了。

&ldo;告诉我这是一个意外，警探。&rdo;他说。

凯茨正盯着地板。为了回答，她只好抬起眼睛。她觉着头很沉。冷冷地看着他。当她看着汤姆的眼睛时，它们因为失望而空洞、幽深。

他重复了一遍。&ldo;告诉我这是一个意外，探员。

他的声音不仅冷漠，而且听起来很疏远，像爱人远去的脚步声．凯茨觉着自己快哭了，但是当她看着汤姆，盯着他的脸的时候，汤姆动摇了，脸上出现了另外一种表情。这种感觉消失了。有1秒钟，凯茨想她比汤姆更坚强。

&ldo;当然，长官，&rdo;她说，&ldo;这是一个意外，是一个悲剧。

&ldo;唔，&rdo;他说，&ldo;一个可怕的悲剧。

&ldo;这是吗？&rdo;凯茨说。

他自己又倒了杯威士忌，看着它，看着凯茨。眼神依然是空洞的。

&ldo;我很抱歉，汤姆，我很……&rdo;

&ldo;愚蠢，凯茨，我知道。但是我们有时都会犯错。像今晚我就很蠢，让你到这里来看我。

&ldo;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ldo;凯茨，你用了该死的香水！我是一个男人。你从来不会在工作中用香水的。你在想什么呢，丫头？

凯茨全身松了下来，她把手放在白色的床单上。

&ldo;对于我来说你是特别的，汤姆。我觉得……&rdo;

汤姆把嗓门提高，&ldo;我会和你上床？天哪，你还要再犯错误？你觉着你今天犯的错还不够吗？

&ldo;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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