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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篱早就在皇宫外面的大车里等着她。
盈袖一撂车帘,看见谢东篱已经坐在车里,含笑看着她,不禁面上红了红,低着头上了车,不与他坐在一处。
谢东篱心里好笑。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他便腾身而起,坐到盈袖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和她头抵着头,含笑道:“你这是醋上了?”
盈袖红了脸,将他推开,没好气地道:“谁吃醋?谁配让我吃醋?”
“这就对了。做什么生这种干气。”谢东篱亲亲她的面颊,“糊涂人的糊涂想头,理她都是多余。”
“她那个儿子,我看着总觉得怪怪的。”盈袖蹙了眉头,“太安静了,不像个小婴孩。”
总是睁着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你,那眼仁儿太黑,深不见底,不像一般小婴孩的眼睛,莹澈得透明,能看见里面的倒影。
谢东篱坐直了身子,抱着胳膊无所谓地道:“她那孩子,确实是高兴得太早。要不是她心太大,我会让青蒿给这孩子瞧一瞧的。”
“真的有问题?”盈袖又有些不安了,“什么问题?严不严重?能不能治好?”
谢东篱回眸,深深地看着她,叹息一声,在她耳边低声道:“……那药方十有跟祖神有关,你觉得,祖神对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好念头吗?”
“盛公子也太胆大了,居然不计后果就给皇祖父用了。”盈袖不知道说什么好,托着腮坐在车里,一筹莫展。
谢东篱撂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淡淡地道:“怎么没有提醒?是你皇祖父一意孤行,让自己的妃嫔怀上了也不吱声,悄没声息地生了个儿子下来,自己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告诉别人?”
盛青蒿知道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也很惊讶,提醒过谢东篱,恐怕元宏帝的第一个孩子会有问题,不会太健康。
但是目前为止,这孩子能吃能睡,还不怎么生病,对一个小婴孩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算了,婉皇贵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这第二个应该没问题了。”盈袖也懒得再想,“皇祖父想生几个生几个,那是他的事,跟我们无关。”
“嗯,你这样想最好。你啊,就好好给我把儿子生下来,别的事,交给你夫君我。”谢东篱拧拧盈袖的面颊,“瞧你瘦的,多吃点儿,不长肉怎么养胎?”
他们回到谢家,次日就知道长兴侯夫人陆瑞枫和婉皇贵妃为了嫁妆的事闹了一场。
说实话,之前京城的贵妇人们没有几个将婉皇贵妃放在眼里的。
她就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现在突然生了个儿子,一下子地位尊贵起来,不服她的人也有很多。
陆瑞枫本来就是个闹事不怕大的性子,又深恨齐雪筠当初抢了她的男人,现在看见婉皇贵妃在长兴侯慕容辰面前哀哀哭泣,勾起了齐雪筠的不好回忆,简直是气得怒火蒙了眼,转身就把婉皇贵妃想昧下他们两府嫁妆的事穿得沸沸扬扬。
元宏帝知道之后,急忙命将两府嫁妆发还,又给婉皇贵妃的亲爹封了一个伯爵,在京城里赐了一座伯爵府,才将两方面都安抚下去。
这样一闹腾,大家就在围观婉皇贵妃跟长兴侯夫人陆瑞枫打擂台的戏码中,迎来了永昌五十八年的春节。
……
东元国南部雷州的庄子上,白雪皑皑,将整个庄子装点得银装素裹。
刘东义披着狐裘,搓着手,拿着一封信进了内院,惊讶地对陆瑞兰道:“瑞兰,你真是神了!你怎么会提前知道小磊的皇太孙位置会被废掉?!”
京城里他儿子给他写的信里,原原本本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事,其中就有元晨磊和两侯府退亲,被废皇太孙位置,跟盛青黛远走的消息。
而这些事情,两个月前,陆瑞兰就对刘东义说起过。
当时刘东义觉得她是胡说八道失心疯了,一丁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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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今天还要不要十更?往后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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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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