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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暖暖，还记不记得皮皮？&rdo;

&ldo;恩。&rdo;

&ldo;我曾说过，它是一匹好马，因为他尽了忠，让我及时找到你。&rdo;李悠抚摸我的头发，&ldo;陆有之没有做错，他也只是尽忠而已。何况你们十年相伴的光阴，不可能消失。暖暖，不要逼自己。&rdo;他捧住我的脸，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ldo;在我的身边，永远允许你做最真实的自己。因为，我有能力守住自己所爱的。&rdo;

我闭上眼睛，几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而他温柔的吻印在我的眼皮上。

我狠了狠心说，&ldo;我不会原谅他。&rdo;

&ldo;是吗？&rdo;他站起来，&ldo;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派人去杀了他。老实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rdo;

&ldo;不！&rdo;我连忙拉住他的袖子，&ldo;悠，求你别杀他！&rdo;

他低头看着我，&ldo;他在雨里跪了很久，赶也赶不走。还求我杀了他，只要不迁怒于你。&rdo;

我贴在他的手背上，不说话，心却已经飘到了雨中。

&ldo;我的暖暖，懂得把自己有的东西跟别人分享，还赤忱地尊重所有的生命。&rdo;

&ldo;你赢了，我说不过你！&rdo;我找鞋子下床，跳起来亲了他一下，&ldo;日后千万人，我也只记得你这份好。悠，谢谢你。&rdo;

蹴鞠

雨下得太大，天地间像蒙着层水雾似地。

我站在廊下，看着跪在雨中的小陆子。他浑身都湿透了，双手握成拳按在大腿上，低头跪得笔直。嘴里还念叨着，&ldo;求驸马杀了奴才，求驸马杀了奴才。&rdo;

四周的长廊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多一些。而各房的管事通常会把他们都赶回去。可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又溜出来看了。

我要往雨里走，手臂被人拉住。

然后一件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

李悠打开伞，手里还拿着一把，揽着我往雨里走，一直停在陆有之的面前。陆有之慢慢地抬头看我们，眼睛肿得像两个大灯笼。一见我，就抱着我的腿，声若游丝，&ldo;奴才，奴才不走。奴才是公主的人，这辈子都不离开公主。如果……如果公主不要了，就杀了……杀了奴才吧。&rdo;

李悠把雨伞递给我，我撑起来，为陆有之挡雨。十年来，陆有之为我挡了无数的雨，这一次，算是我还他。

&ldo;公主……&rdo;他依然抱着我的腿，呜呜呜地哽咽起来，&ldo;奴才对不起您和驸马。&rdo;

&ldo;陆有之，驸马说你没错。你是父皇给我的人，你自然听命于父皇。我也知道你没错。但是，我不能将驸马，将陇西王府，还有炎凉城的百姓置于皇权的争斗中去。所以，如果你依然要向父皇禀报，自然有父皇允你的好处，但我也绝不敢再留你。若你打算只做本公主的小陆子，你本来应该有的东西，可能就没有了。但，本公主会留下你，也必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现在，你自己选。&rdo;

陆有之抬起头来看我，抿着嘴唇。我知道，我这是要让他与父皇为敌。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与皇帝为敌，无异于与天斗。

&ldo;暖暖。&rdo;李悠揽我的腰。

&ldo;不行，他必须做选择！&rdo;

半晌，陆有之匍匐在我面前，&ldo;奴才，选您。&rdo;

我蹲下来，伸出手掌，&ldo;承君此诺。&rdo;

小陆子伸手&ldo;啪&rdo;地一声击上来，&ldo;必守一生！&rdo;

我松了口气，伸手把他扶起来。他的嘴唇已经青紫，人还没站稳，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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