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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的回答虽然还是简短,却含着浓浓的笑意:&ldo;嗯,都好。&rdo;
他身后有家人的笑声,还多了几声狗叫声,由远及近,常铮注意力太集中,居然还听出了是只幼犬。
&ldo;别闹……吱吱!我在打电话呢!把它先弄走!&rdo;
看来小狗不肯听话,那边闹腾了半天,呜呜的叫声还是很近。陶然笑着说了声&ldo;抱歉&rdo;,好像是拿着手机往外走了一段,周遭才逐渐安静下来。
&ldo;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陶之申请了gapyear,想先到我们这儿来落脚,然后在国内到处走走。学校的手续正在办,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反正总会来的。&rdo;
寒冷的夜空里有那么一两颗看不清的星星,常铮一面仰着头努力分辨,一面在黑暗里点了点头。
陶然半天没说话,他才发觉自己在犯蠢。隔着太平洋跟他点头,那边怎么看得见,他亡羊补牢地&ldo;嗯&rdo;了一声。
&ldo;你家还好吗?&rdo;
&ldo;……没什么变化,就这样吧。&rdo;早已习惯了张口就是一切都好,这都不用过脑子了,常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渐渐放低了声线:&ldo;我爸妈前几天,突然跟我把话说清楚了。&rdo;
陶然一听就懂:&ldo;那还能一起好好过除夕,我是不是该恭喜你?&rdo;
常铮忍不住笑:&ldo;……就你贫。&rdo;
&ldo;好了那不跟你多说了,陶之说要一年不在家,我爸妈就弄了只小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缠着我,他们都搞不定,这会儿又在挠门了。&rdo;
&ldo;陶然?&rdo;
&ldo;……嗯?&rdo;
&ldo;我很想你。&rdo;
那头的呼吸声突然乱了,常铮无声地笑起来,总算觉得自己心口又有了涌动的热意。
&ldo;……我也是。新年快乐。&rdo;
&ldo;嗯,新年快乐。&rdo;
大约是忙于陪伴家人和新来的小狗,陶然直到临上飞机那一天,才发了个机票订单的截屏给常铮,告诉他什么时候去机场接。
原以为大年初五,出去旅游的人会扎堆回来,常铮早早出门,没想到路况倒是很好,一路开到停车场里,竟还早了半个多小时。
利用这点时间,常老板难得的浪漫主义上头,给陶然写了好几条情真意切的长消息。写完,他还颇自得地又仔细看了一遍才逐一发送,心想从落地到进关拿行李这段时间,应该正好够陶然把它们都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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