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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幸醒来的时候有些懵,倒不是因为她未着寸缕,也不是因为路江寻粘连在她脸庞的目光,而是她已经很久没有一夜无梦睡到天亮了。
她昨天坚持来她家上床也是因为她需要早上吃药,但显然这一夜安眠与她吃惯的药物没有太大的关系。
程幸并不打算将睡眠质量的提升归功于性爱,那是一种类似精液可以补充蛋白质的用心险恶的伪科学说法,将性爱抬高到有益身心的高度显然是动物欲望驱使的胡编乱造。
昨晚相较于从前有太多不同,她没有兴趣像排查漏洞一样究出好眠的原因。
“早安。”
路江寻的慌乱只出现在她回望他的一刻,而后他自然地送她一个微笑,程幸见他已经穿戴整齐,随时都能出门,似乎只是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早。”她用被子捂着胸口坐起身,下身难免有些扩张过度的不适感,但还算能忍受。
坦诚相对一夜,她也没有什么好避忌,光着身子去衣柜找衣服穿。
窗帘筛进昏黄的光,清晨被暖光烘得似昏睡午后,程幸的白皙有了凌冽的质感,光线辅助勾勒出纤细的身材。
胸与臀是艺术作品里最爱描摹的女性身体部分,路江寻却像被吸进她腰臀交界的两枚腰窝里,心神顺着她身体曲线坠落。
程幸的内衣是一律的黑灰色调,她随手拿了一件黑色内衣,手背到身后系上搭扣,蝴蝶骨随着动作隐在温润背肌下,黑色肩带将肌理划分,衬得皮肤白腻腻。
程幸俯身穿内裤时微翘起臀,不经意将下身暴露一二,从路江寻的角度能看见泛着粉的花唇,再往前是一掐就会激得花穴淌汁水的肉蒂,路江寻痛恨自己的联想能力,几乎每一处触觉记忆尚存的皮肤都在叫嚣着欲望。
路江寻清了清嗓子,“那个,我点了外卖早餐,你趁热吃,我再借洗手间用一下,用完我就走。”他语速很快,显然他并不是不清楚她对他的抗拒,何况昨晚程幸撇清的意味已经很浓。
程幸低低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她倒无所谓路江寻久留与否,昨晚床上的狼藉都被他一声不响地收拾干净了,留他多几个小时说不定她家可以整洁得像样板间。
路江寻打完招呼立刻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对着下身昂扬的家伙叹了口气,原本晨勃时冲了一次冷水澡才压下去,只是看见了一个背影就又抬起了头。
他右手包裹住茎身,拇指时不时擦过马眼增加快感,他意识涣散地瞥向空荡的淋浴隔间,想起昨晚的情事,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准备缴械投降。
门被拧开,程幸的脸背着光出现在门框里,带来门外磊落的光源,她原本因为困意眯着眼睛,见状轻微挑了挑眉,“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换好衣服后又花了些时间处理工作消息,的确没有想到路江寻还尚未离开,何况门没有落锁,程幸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唐突之失。
“没有...”
在听见门响的一刻路江寻便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射在了墙边的置物架上,洗护用品的包装沾上了白浊的液体,还洋洋得意地有向下滴落的趋势,淫荡又荒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急急忙忙口头道歉。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慌忙拉上裤子,扯过身旁的纸巾盒,蹲在置物架前疯狂擦拭,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了刑,在程幸家里自慰还被她撞见,甚至弄脏她的私人物品,他几乎羞愤欲死。
程幸倒是对他的欲望完全包容理解,她面不改色地走到盥洗池前,严谨地挤出黄豆大小的蓝色牙膏膏体。
“你别着急,慢慢来。”程幸打开电动牙刷,嗡嗡地刷着牙。
洗手台上有纸杯和一次性牙刷,是昨天程幸洗完澡找出来的,方便路江寻拆开使用。无论如何他都是客人。
路江寻用后郑重其事地把它们摆成了一套,只是长柄的牙刷和低矮的纸杯并不般配,甚至正如他们两个人的组合一样滑稽荒谬。
路江寻或许认真钻研了摆放的角度,牙刷在镜面与杯底找到了绝佳的平衡,借助叁角形的稳定性站得稳当,大有固定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仿佛主人也能凭此常往。
可是一次性就是一次性,多用几次就会烂掉的,纸杯底部已经有上爬的深色水渍,把纸质浸得潮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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