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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ldo;那好，&rdo;宋沉雅始终盯着他的脸，因此也不需要他的回答，&ldo;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她没有现在这么优秀、这么聪明漂亮，你还会对她始终如一吗？&rdo;

赵初年说：&ldo;她是我妹妹，不论她什么样子，我都会对她好。&rdo;

&ldo;你喜欢她吗？&rdo;

&ldo;她是我妹妹。&rdo;

&ldo;仅仅是妹妹？如果你找到的赵知予已经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那你还会这么不痛快吗？&rdo;

赵初看明白了什么，&ldo;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她没有男朋友，自然也没有结婚。&rdo;

&ldo;她总有一天要找男朋友，自然也要结婚的。&rdo;

他的眼神陡然凌厉，像割破夜空的闪电一样。

&ldo;你显然不高兴听到我这么说，你觉得阿缇是你一个人的，其他想染指她的男生，你都恨之入骨，对不对？&rdo;宋沉雅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ldo;我看到孟缇和郑宪文在一起亲亲热热很不高兴，是因为我喜欢郑宪文。你呢，看到孟缇跟郑宪文在一起，或者说，你看到她跟虽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rdo;

赵初年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ldo;你现在想要的，不就是想跟我联手把他们拆开吗？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是占有欲。&rdo;

赵初年面含霜雪。&ldo;她本来就是我的。&rdo;

&ldo;但这占有欲是哪一种？情人还是作为哥哥的？&rdo;

赵初看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看着他还是不明白，宋沉雅无可奈何地摊手，&ldo;你对感情的认知有问题，甚至连亲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连自己对孟缇是什么感情都不知道。&rdo;

赵初年沉声，&ldo;我正在试着弄明白。&rdo;

&ldo;怎么弄明白？&rdo;宋沉雅反唇相讥，&ldo;跟别的女人谈恋爱？&rdo;

她说这话是一时冲动，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刚刚还直视她的瞬间就退缩了，再一次对太过尖锐的问题选择了沉默不语。

宋沉雅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她想起自己前不久接到一个案例，一个小男孩总喜欢欺负一个小女孩，问到为什么欺负的深层次原因，他支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赵初年的眼神，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他还不懂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儿童时期的变故导致他对感情的认知推迟了许多年。

宋沉雅轻轻叹了口气，说：&ldo;我现在总算相信上帝是公平的。你虽然聪明能干，但却对自己的事束手无策。&rdo;

一瞬间世界安静异常。

宋沉雅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附近一个小房间里飘出来的声音打断了。

&ldo;初年？你怎么没听演奏会？&rdo;

张纪琪拿着小提琴从附近的小房间里闪出来，一身黑色素雅的长裙。

赵初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ldo;我有点事。你在干什么？&rdo;

&ldo;还有半个小时就轮到我们上场伴奏，所以出来透透气。&rdo;张纪琪视线扫到宋沉雅，&ldo;这是？&rdo;

赵初年简单地为两人作了介绍。张纪琪&ldo;哦&rdo;了一声，眼神中满是狐疑。赵初年头痛欲裂，不欲多说，&ldo;你出去透透气吧，我跟宋小姐还有事情没有说完。&rdo;

这话是有效的，张纪琪似乎很不情愿，但终归还是回到了后台的房间里。

宋沉雅等着她离开之后，长呼一口气，脊背斜靠上栏杆。

&ldo;你和张纪琪发展到哪一步了？确定的男女朋友吗？&rdo;

&ldo;不是。&rdo;赵初年干脆地否认，这个时候也不再瞒着她，&ldo;你说我感情有缺陷，大概是这样，阿缇也这么说过我。我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医生建议我谈恋爱，跟别的女孩子相处看看。张纪琪说可以帮我，我就跟她试着相处一下，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rdo;

&ldo;相处的结果呢？&rdo;

&ldo;没有结果。&rdo;赵初年脸色不变。

宋沉雅忽然问：&ldo;那么，你想吻她吗？&rdo;

赵初年很吃惊，&ldo;嗯？&rdo;

&ldo;我说，你想吻孟缇吗？&rdo;

赵初年不语，但明显地，食指跳动了几下。

宋沉雅乘胜追击，&ldo;进一步说，你对她有欲望吗？&rdo;

&ldo;欲望？&rdo;赵初看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他没有说话，眼神却躲开了。这其中包含着很多意思，例如羞怯，例如尴尬。十多岁才陷入初恋的男孩子谈起自己最爱的女孩时才有的回避竟然出现在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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