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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锦辉站在原地,手里拎着泳包,走了两步偏头看了一眼陈一澜。
他应该知道陈一澜。
见人被带走了,温初柠才松了口气。
舒可蓓要先回教室写作业,温初柠点点头,跟她在一个岔道分开,径直去了医务室,找校医拿了碘伏和棉球和一截纱布才回来。
孙嘉曜已经穿好了衣服,陈一澜披着一块大浴巾坐在起跳台上。
“陈一澜你没看见咱们小柠那个擒拿,牛啊,”孙嘉曜竖着大拇指,“跆拳道红带,太有安全感了。”
陈一澜只是一笑,手里拿毛巾继续擦了擦头发。
孙嘉曜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了手里拿着碘伏和棉球的温初柠,任重道远地拍了拍她肩膀,“温侠女,在下先去办公室一趟。”
“……”
温初柠目送他走。
陈一澜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孙嘉曜条件反射往前一弓,“小样,爷预判了。”
“快走。”陈一澜笑他几声。
孙嘉曜拎着自己的泳包,拐了个弯,他眼神暧昧地在俩人身上打量。
陈一澜瞪了他一眼:欠揍?
孙嘉曜笑出声来,两只手捂住眼走了。
温初柠背对着,不知道这俩人暗地里的小动作,陈一澜把毛巾搭在脖颈上,下半身还是一条泳裤。
烈日阳光下,少年的身骨清朗硬实,每一处肌肉的线条都被日光铺泻出另样明媚的荷尔蒙。
温初柠把碘伏递给他,阵阵夏风拂面,莫名让耳尖发热,视线都有点不知道该要往那里放。
陈一澜却直直把手递给她,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温初柠只好用棉球沾了点碘伏,他坐在起跳台上,她弯下腰,用碘伏棉球很轻地擦了擦伤口。
伤口是被划破的,有几厘米的口子,在水里泡的已经有些泛白。
她动作很轻,陈一澜也不喊痛。
“疼吗?”她没抬头,很轻地问了一声。
消完毒,还吹了吹,让碘伏快点干。
“不疼。”
跟训练的日子比起来是真的什么都不算。
游泳不只是泡在水里一天一遍遍的练习水上动作,更要保持核心力量训练,甚至要跑步,一天下来,浑身都是酸痛的。
但好像那些日子都这么过来了。
细细一想,她还真是,唯一一个这样问他的。
只是这样一道,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的伤口。
温初柠没有接话,只是两只手托着他的手掌,吹了吹,等着碘伏干掉好上纱布。
陈一澜也不说话,湿透的碎发被太阳炙烤着,一滴水珠从他的发梢上落下来,滴在她的发顶。
温初柠的长发细软,扎成了一束马尾,有些碎发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浅淡的金色,嫩藕似的脖颈,校服是白色的衬衫,最上面那个纽扣没系,瞧见一截月牙似的瓷白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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