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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宋嘉言坦然的说出这些话，昭文帝沉默一时，&ldo;九皇子年纪尚小，这倒不急。&rdo;

宋嘉言笑，&ldo;我不过给陛下提个醒儿罢了。想来母后是觉着不放心娘家，方有此举。九皇子是我生的不假，是我的儿子，更是陛下的儿子，母后的孙子。放到哪儿养，我都放心。&rdo;

&ldo;我看过许多史书，却不信那些事会发生在咱们儿子身上。&rdo;宋嘉言道，&ldo;纵使发生，九皇子是陛下亲自抱走的，是母后亲口要的，我无能为力。&rdo;

昭文帝沉声道，&ldo;你莫多想，放心。&rdo;

宋嘉言别开脸，眼睛流下泪来。

昭文帝搂住她的肩，再道，&ldo;你放心。&rdo;

一得九皇子到跟前儿，方太后的病立刻无药自愈。

而且，方太后似乎找到什么灵丹妙药，笃信道士永寿道长，时不时请道长进宫讲道说法。上有所好，下必兴焉。方太后笃信道士，宫妃自然跟着效仿。

宋嘉言对于永寿道长是半分不信的，她也从不会请永寿道长来凤仪宫宣扬道法。

宋嘉言提醒昭文帝道，&ldo;永寿道长说是从仙山下来的，年岁寿永不可计。不过，到底是男人，后宫里妃嫔宫女，不知多少。总是请道长来后宫，我总觉着不大妥当。&rdo;

说着，宋嘉言叹口气，&ldo;只是，母后深信道长，我不好说这话。不如陛下私下提醒母后一句。&rdo;

昭文帝简直发愁。

宋嘉言的心思都放在书院与女儿身上，小小的婴孩儿，一点点长大，宋嘉言将满腔的爱意都付诸女儿身上。偏生公主也生的嘴巧，十个月就会叫&ldo;爹爹&rdo;了。

把昭文帝喜的了不得，待去了方太后那里见到九皇子，昭文帝难免道一句，&ldo;五公主已经会说话了，九皇子是做哥哥的，会叫父皇了没？&rdo;

方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道，&ldo;一般女孩儿嘴巧些，男孩儿嘴笨些，说是龙凤胎，也没这般齐整的。&rdo;

昭文帝满腔愉悦，被老娘这么一瓢冷水浇下，劝老娘少亲近道士的话也没说出口，便又回了凤仪宫。宋嘉言晚上还会跟公主说话、给公主念诗之类，昭文帝笑，&ldo;你也太心急了。&rdo;

&ldo;陛下觉着小孩子不懂？&rdo;反正凤仪宫她最大，宋嘉言奶水充足，哺辱了公主一回，才命奶母抱下去好生安置，笑道，&ldo;小孩子慢慢儿的都会懂的。养孩子，哪儿能都是宫人嬷嬷看着，她们能有什么见识？无非就是不使皇子公主冷着饿着罢了。余者人情道理，聪明伶俐，她们可教不出来。我小时候，就是爹爹给我启蒙。&rdo;

看到宋嘉言怎么教小孩儿，昭文帝实在担心自己老娘的教育水平。

说着话，宋嘉言忽而&ldo;扑哧&rdo;乐了。

宋嘉言笑的莫名其妙，昭文帝问，&ldo;笑什么呢？&rdo;

&ldo;我是想着，九皇子跟着母后听道长弘扬道法，说不得学的第一句话或不是&lso;父皇、母后、皇祖母&rso;，而是&lso;无量天尊&rso;呢。&rdo;

昭文帝轻斥，&ldo;别胡说。&rdo;

&ldo;我是担心九皇子，母后想带孙子，人老了，年纪在这儿呢。陛下多叮嘱嬷嬷宫人用心才好。&rdo;宋嘉言笑，&ldo;我不大会婉转着说话儿，若直来直去，倒显着对母后不放心似的，叫老人家心里多寻思，不大妥当。&rdo;

反正，顾虑什么的，都跟昭文帝说了，宋嘉言也就乐得看方太后烧香参道，与永寿道长一起供奉无量天尊。

宋嘉言私下对端睿公主道，&ldo;公主是陛下的长女，且你们年轻女孩儿，水葱一样的年纪，佛道之事，不可多沾。但凡道长进宫，公主看着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些，能劝就劝着她们，少在道长跟前凑。&rdo;

端睿公主笑应了，&ldo;皇祖母笃信道长，我看母后似乎不大信。&rdo;

宋嘉言浅笑，&ldo;我凡肤俗子一个，没有仙缘。&rdo;

端睿公主向母亲道，&ldo;皇后娘娘真是个怪人，看九皇子送到慈宁宫，皇后娘娘半点儿不急。&rdo;真是个稳得住的。

戚贵妃轻叹，&ldo;做母亲的，生生与亲生子分离，皇后娘娘怎会不急呢？&rdo;如今瞧着不急，不过是皇后还有后手或是时机未到罢了。她是管过宫务的，方太后如今一门心思的与道长弘扬道法，宫权已经渐渐的握在皇后掌中了。方太后只以为握住宋嘉言的孩子就一切稳妥了，也太小看宋嘉言了。在宫中，孩子虽然重要，但，远不是最重要的。

宋嘉言只是将一部分心思放在了宫中，她的眼光，依旧在宫外。

一日，宋嘉言对昭文帝道，&ldo;书院的事不知如何了？&rdo;

昭文帝笑，&ldo;有子熙在，他做事向来稳妥。&rdo;

&ldo;陛下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想着与陛下一道去书院走走，好叫书院中的孩子们知道&lso;君恩深重&rso;。&rdo;宋嘉言笑盈盈地望着昭文帝，&ldo;陛下何时有空，咱们去书院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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